觀察過植物的四季會知道,春天,它們特別開心。每年總愛在這個季節賞花,像是開展新一年的儀式感。
曾經見過三月的苦楝,紫色的花密麻麻的開滿整樹。然而,花小小的,顏色淺淺的,即便盛開也常被忽略。走路經過,不經意回頭才驚覺:「哇,妳開花了~」。在這春暖花開的時節,決定到中台灣兩個山城,拜訪春天。
DAY1,浩克在卓蘭、三義
每個巿場透露出的個性都不同,卓蘭的巿場偏內斂,不過巿場口三角店面的早餐攤,可熱鬧了。中式蛋餅、饅頭、燒餅、西式三明治、客家菜頭粿、菜脯米粿一應俱全。闆娘親切俐落地招呼客人之餘,還是喊著供應貨源的伯伯、阿姨們來補貨,非常精彩。
卓蘭是中台灣產水果重地,我們上山拜訪的梨園,梨花已近尾聲,不過還能找到幾株二次架接的花苞。梨子是家族主要經濟作物,為了梨花受粉順利,每年初冬農家會特別買蜜蜂。養蜂與宜蘭梨農為梨花架起小雨傘,呵護的方式不同,但都深情。
春分,到三義山區拜訪朋友,那是3C訊號無法抵達的地區。在竹子架起的空間裡,品茗、嗅香,回歸自己的五感。宋朝文人雅士的閒情四事,在這裡略嚐一二。
DAY2,浩克在三義
那一碗麵裡,每一項食材下鍋的時間,都仔細思量過,因此,各自料理時間都恰到好處。三義菜巿場老麵攤現煮的湯麵,是這一天早晨最好的提神劑。
當年,鄧麗君唱的小城故事,故事背景正是以木雕聞名的三義。這回沒安排看木雕,反倒想去拜訪處理木頭的製材所。要讓木頭最有效地被運用,裁切的技術非常重要。老東家手工處理過木頭已不可數,現在好的木頭越來越少,一旁滿滿像廢棄的雜木,都是他捨不得切割的收藏。
這家私人美術館,把苦楝種在一個很巧妙的位置。建築動線讓人得通過竹林、經過樹冠層,再下到樹下。午後陽光正美,透進隨風飄動的苦楝樹葉,灑在坐在樹下享受春天的旅人身上。